第599章 大昏【中】-《红楼如此多骄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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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与此同时。
    龙禁卫在简单安抚好贾政之后,便马不停蹄的开始盘问相关人等——主要是贾宝玉身边的丫鬟、小厮之类的。
    而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袭人。
    「果真没有一丁点的异样?」
    在问过一遍之后,那为首的校尉看了眼手下人记录的口供,又屈指轻轻敲打着桌子道:「姑娘最好想清楚了,如果你现在的供述,与贾公子在镇抚司的供述,若有半点对不上的地方,那你既害了他、也害了自己!」
    最后一句话陡然转厉,吓的袭人打了个寒战,刚要摇头表示自己绝无半点谎言,又听那校尉追问:「你说你今儿早上服侍贾公子穿衣洗漱,然后把他送到了前面——难道这期间,你们就一句话也不曾说过?」
    「这…自然是说过的。」
    「那为何方才不曾供述?!」
    校尉一拍桌子,呵斥道:「还不速速从实道来!」
    「其实也没说什么。」
    袭人站在房间正中,两只手习惯性的交叠在小腹前,紧张的已经在手心上掐出了血印子:「就是我让麝月去拿醒酒汤的时候,二爷说了句「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」,我就说我们猜不准您的心思不要紧,过儿自然有知心的人来。」
    顿了顿,又忙补充解释道:「我说的是马上过门的二奶奶!」
    但那校尉显然并不在意这个,而是沉声反问:「贾公子在忧心什么?今儿是他大喜的日子,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?这难道还不算异样吗?」
    「这、这……」
    袭人慌得手足无措,急道:「我们二爷也就是随口说说,大人若是不信,尽管去打听打听,我们二爷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,大家都知道的!」
    「这么说……」
    那校尉玩味的打量着她:「贾公子一直都异于常人?」
    「不!」
    袭人再顾不得眼前都是荷枪实弹的龙禁卫,激动的抗辩道:「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们别血口喷人!」
    「嗯嗯,姑娘莫急。」
    那校尉抬手虚压了一下,又问:「说回方才的那番话,你觉得贾公子究竟是在忧心什么?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忧心的?是进宫前,还是进宫后?」
    袭人见他抓着「忧心」二字不放,唯恐再不吐露实情会害了宝玉,只得颓然道:「其实我们二爷另有钟情的姑娘,所以才会在大婚当日说出这样的话来。」
    「嗯?」
    那校尉眉毛一挑,似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,立刻追问道:「那这么说,贾公子对于皇上赐婚其实颇有抵触喽?」
    袭人那想到这事儿还能这么理解?
    当下张口结舌,半晌又愤然道:「怎么可能
    ,你、你……我们二爷是清白的,你们总不能胡乱冤枉好人!
    」
    「嗯嗯嗯。」
    那校尉微微颔首,冲一旁的负责记录的手下道:「先让她签字画押吧。」
    袭人却抵死不从,连喊冤枉。
    那校尉反问:「难道这上面,有什么有那句记错了?」
    袭人登时不说话了,上面的确一字一句都没有篡改,但是……
    「头儿。」
    这时一个百户将那校尉拉到了旁边,悄声道:「到底是荣国府,贤德妃的娘家,您这么弄合适吗?」
    那校尉反问:「你也知道这是贤德妃的娘家,若不是宫里出了大事儿,能在人家大喜的日子下令拿人?」
    说着,反手拍了拍手下的肩膀道:「咱们既然来了,总要拿出些东西交差,何况我也只是给上面一份莫须有的供状,至于到底有没有,那就要看上面意思了。」
    那百户缓缓点头一副受教模样,心中却鄙夷自家这位上司得了秦桧真传。
    那校尉解释完,转回身正想催促袭人画押,忽见负责守门的小校飞奔而来。
    「怎么了?」
    「大人,外面来了两拨迎亲的,一个是工学祭酒焦大人,一个自称是什么津门水师副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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