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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众人看看石头，又看看张天宇。

    张天宇点头，道：“断臂保命，好，请元帅下马。”

    距离荡涤皇城，只有一步之遥，石头真的不愿意下马耽搁，但他自己亲眼见过受毒之害，毒液寝体，用不了两个时辰，溃烂遍身，就无力回天了。他下马，对张天宇道：“你亲自来，从这里。”石头左拇指右臂肩膀的位置。

    张天宇也知道，来不及出城，索性这里有一处废弃的帐篷，可以遮蔽风寒，他命令燃起篝火，举着自己迷钢刀，刀刃在火上烤了又烤。

    张熙把把自己衣服折叠放在石头嘴里咬紧，乔斌和三名侍卫左右架着石头。

    张天宇从张新稳手里接过酒壶，倒出来一些涂抹在石头的肩膀上，喝一口喷洒在钢刀上，钢刀沈腾出热气，迷茫整个帐篷。

    张天宇挥刀砍下石头右臂，石头昏死于地。

    石头再醒来，环顾四周，认出来这是自己中军大帐，面前是圣主盯着自己看。

    石头欠欠身体，没等动，喉咙动了动，也没有发声。

    圣主火龙果见石头醒来，用手制止她不要动，道：“我说你听，你再问皇城怎么样了？告诉你，皇城攻克，滇海光复。”

    石头感觉全身冰冷，四肢没有知觉，感觉死亡威胁着自己，石头不敢闭眼，只要闭上眼胡欣、方章华和刘全等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，都不说话，看着自己笑，向自己招手，睁开眼，才知是幻觉。

    伤口化脓，石头开始发烧，意识不清醒，出现幻觉，说胡话，昏睡不醒。从攀城返回来的刘飏镝向圣主报道：“余和才余大人生病多时，不敢影响光复滇海大计，得知石头将军因毒伤身，他强撑着身体坐车骑马，紧随其后，余大人让属下先来了刀創解毒之药为将军用药。”

    张小宝也得到余和才患病多日的消息，报告给圣主，火龙果内心哀叹：“时也，运也，命也。”他对张小宝道：“你派遣亲信快马加鞭告知余和才，身体要紧，一定不要拿命赶路，这样寡人真的就失去两位肱骨大臣。”

    石头没有等到余和才，第二天凌晨，东方泛白，石头强撑着身体要下床，值夜陪护的张天宇给石头披上火龙果留下的大氅毛裘，看见石头头脑清醒，能走动，感觉快速康复，心里窃喜，道：“元帅，天寒地冻，你身体染重恙，且不可再感染风寒。”

    石头道：“我再看看滇海抚仙皇城，也是最后一眼了，就满足我的心愿吧。”

    张天宇心里一紧，头发都竖起来了，他突然想到“回光返照”这几个字，赶紧观察石头伤口，脓血渗透了缠绕基层的包裹伤口的棉布，石头双眼有神，但面部青乌泛黑，完全就是一副将死之相。

    张天宇派人报奏圣主，也统治东觉和建成众人。张天宇给石头又又加了一层棉衣，石头道：“你这要压死我，不冷。”

    张天宇感觉石头异常的清醒，按照圣主吩咐把攻克皇城战报汇报给石头。石头在前面走，张天宇在后面说：“包括吴志刚、、单孝伟、和魏平、张参、董天能、陈雷、王盂孟、詹胡波、谢廷瑞、贾雷、咸寇、蔡越、彭休若、何窥发、大柱国、大将军五百多人，只是滇海之神闫莹和九十九名护卫不见踪迹，有传言其成仙飞天......”

    石头打断张天宇的话问：“你相信有神仙？”

    “我.....”张天宇想说相信，但心里又不这么坚信。

    石头道：“我也不太确信，不过，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张天宇没有明白石头的话，在身后提醒道：“大人，咱就在这里看看，外面寒气重。”

    石头停住脚步，眼睛穿透黑暗一样，环顾着寻找着。

    按照计划，东觉本来筹划布置光复封赏庆典，建成明天一早也要赶往都城，一路把三品以上文成武将都请来滇海，在皇城祭坛进行封赏仪注，半夜两人都接到张小宝传圣主口谕，一切行动暂缓。所有人都知道圣主被石头的伤势所牵挂，十一年前从嵩城离开的干将胡欣、刘全、朱恩、石头、方章华，卓戎、隗臻、史通、覃闻和刘辉这些自己的嫡系，左膀右臂，每一个人都推心置腹为肱骨。现在牺牲的牺牲，伤病的伤病，至今只有石头一人，怎能不让圣主悲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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